年讯本来由当事人自我转变成吃瓜群众, 但他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居然会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
原本他以为看到几个眼熟的人就算了,却没想到他几乎见到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在游戏世界里见过的,这就很离谱!
说是巧合的话, 这也太巧合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混乱的事情, 年讯都不想回忆了,反正倒霉的全是他。
无非就是,隔壁的202和203房间的人因为这里的动静, 全都打开门出来看热闹,然后想不到小丑竟是他自己!
齐韧然和霍云游这几人都是认识的, 毕竟都在这个世界里,彼此面面相觑,心里大概有了个想法, 再看向年讯,那眼神是十分的狠辣。
原本他们就猜测会不会游戏制作方的总裁会不会跟游戏里的这个总裁角色有什么关联,毕竟把自己捏进游戏世界里的闷骚也不是没有。
但是见到年讯这除了装扮之外, 不能说是十分相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的样子也惊呆了!
原来还真的是他!
这时几位玩家的心里都已经笃定了,这就是年讯!甚至都联想到游戏里可能也是他真身连接。
顿时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除了江警察之外,几人都盯着年讯和江警察之间的纠缠,那脸色甚比锅底, 心里的感觉道不清说不明, 但是他们看到彼此都在这里时, 脑海里只有一句话闪过。
海王都没这么捞鱼的!居然一次约三个, 还带着情人(江警察)过来当海王!
气氛顿时一触即发, 宛如一条绷紧的弦, 只要谁稍微动弹一下, 马上就会崩裂开来, 其他人都会被断裂的钢丝划伤!
混乱的开始在年讯的记忆里有点不太清晰,似乎并不是他们几人先引起的,他当时看到这画面,嗅到了浓重的□□味之后,立即就是想要开口劝阻,奈何江警察的大手禁锢着他。
他伸手去掰开,蹙眉的样子,似乎引发了齐韧然和顾晚枫的说话。
“你先放开他。”
“你没看到他在挣扎吗?”
江警察不为所动,甚至将半个身子靠在年讯身上,头还挨着年讯的发丝,自然而亲昵,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一一扫过在场的几人,目光之中含/着挑衅,懒散地说:“我跟他的事情似乎轮不到你们插嘴吧。”
气氛陡然升温,只是只要再冒个火星就能彻底点燃彼此了!
当然江警察深谙此时不能再添油加醋了,把气氛烧到刚刚好就行了。
但是禁不住旁人看热闹的心情,表面上是“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去练舞室打。”实际上,内心是“快打起来快打起来。”
于是江警察盯梢的几个黑衣人就是这样的心情,突然升起了突然升起了八卦心情,出声劝说了两句。
这无疑就是往干草里添了把火,瞬间点燃了几人本来就在压抑的火气。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充满□□味的一句话出口,几个黑衣人都愣了。
年讯即使是想拉架也无能为力,只能想着忍受身边的人为他打架这大概也是霸总必备的技能之一吧。
原本是从一句对话到几乎争吵起来,再到了后面一片混战,赫然已经忘记了初衷的打架。
每个人都红了眼,似乎只是纯粹地打架,只是追寻比拼谁才是赢的那个人而打架。
江警察一开始还能护住年讯,看到面前的混战皱了眉,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一步,他担忧地皱了眉,想着这次的任务八成要黄了,不由看向了被自己圈在怀里的年讯,无奈地说:“你还真是个祸水啊,引得这么多男人为你打架。”
这一说年讯就不乐意了,要不是他突然凑上来捂住他的嘴,会发展成这一步?这件事情他才是要负全责!
于是年讯试图挣脱江警察的怀抱,不经意间,手臂挥舞,他本想要挠痒痒让江警察放开自己,手似乎摸/到了江警察的口袋,再加上江警察也在动着闪避年讯的手,就这么两相动作之下,有东西就从江警察的的口袋里掉出来了!
年讯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想到对方的警官证就这样轻易地掉了出来!像是有魔力一般,让现场顿时安静了几秒,接着不知哪位黑衣人厉声说了一句:“他们是警察!!”
冤枉!只有一个人是警察哪来的他们!!
顾晚枫三人也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知道了眼下的情形是走不了了。
战况越演越烈,年讯还试图摸鱼,毕竟他点的是闪避技能不是打架技能,自然不能硬拼。
正当他摸/到了电梯口,安然无恙地要坐着电梯下去时,打开的电梯门,里面出现了一张让他不由心头一颤的脸蛋。
游戏里的表弟,林若然。
穿着一身黑衣,站在电梯里,略微苍白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正在笑看他。
那种感觉不一样,比游戏里的感觉还要阴深,仿佛悲悯地看着他死去。
直到那把消音的□□收回去,年讯才惊觉自己的身体正在缓缓倒下,不远处的声音也正在变得模糊。
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谁呢?
好累,算了,不想了……
身体前所未有的累,似乎是早已经沉积已久的困倦,就像是玩了上百次游戏那样,大量超负荷的运转让电脑的cpu发热到无可承受的地步。
果然就应该按照火灾的指示才对,不要随便坐电梯,他应该走楼梯才对的啊……怎么这么简单点的事情他都想不到呢?简直就跟游戏里一样没脑子……
游戏?
意识逐渐模糊,所有的声音都远去,宛如从另一个世界消失,而一个世界的声音却逐渐清晰,清晰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恍若那才是真正的现实,之前所有的声音都来自于昙花一现。
“迅哥儿……迅哥儿……”
年讯一个激灵,神智逐渐清醒了。
而耳边的声音还在不断地重复着“迅哥儿”这三个字,顿时让年讯感觉旁边是不是在播放着闰土和猹的故事,不然这像是不断重放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但为什么他还会觉得很熟悉?甚至像是刻在DNA里般的深刻?还想要回应两声?
“迅哥儿你醒了吗?”
年讯简直想要吐槽:闰土,你找我刺猹了吗?
但是身体却是微不可察地回应了一个“嗯”,声音喑哑似乎是生锈的水龙头,难听且让人难受。
但是听到了他的回答对方却很激动,年讯感觉到身体似乎被对方触碰着,按照这个触感是正在被对方抱在怀里,认真地感受,对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他的心脏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像是一个个大锤撞击到心脏上,闷痛而又无声,就像是南方的冬至,下起毛毛细雨,不如磅礴大雨般气势宏大,但是这种湿冷却像是无孔不入的毛毛虫,钻进每个毛孔之中,游走在骨髓里,寒意深深驻扎在深处。那是最触动灵魂的悲伤,从心脏开始蔓延,痛到让他无法呼吸。
年讯还不能动弹,他只能听到声音,他甚至不曾能睁开眼睛,但是他能感觉到抱着他的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到他想要伸手回抱这个颤抖着身子的人,紧紧地抱住他好让彼此的血肉相融。
他的眼角被温润的碎吻一串串地留下了痕迹,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落下了眼泪,眼角处湿/润了一片,泪水和碎吻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泪水还是对方的吻所留下的湿润。